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静室时,魏无羡已经醒了小半个时辰。
他侧卧在榻上,单手撑着脑袋,另一只手百无聊赖地绕着蓝忘机散落的发丝打转。
十三岁的蓝忘机睡姿端正,纤长的睫毛在晨光中投下浅浅的阴影,薄唇微抿的模样透着几分稚气未脱的柔软。
魏无羡看得心头发烫,忍不住凑近在那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。
蓝忘机睫毛颤了颤,琉璃般的眸子缓缓睁开,还带着初醒的朦胧水光。
"早啊,蓝二哥哥。"魏无羡笑得狡黠,故意贴着耳畔用气音说话。
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,蓝忘机整个人都僵住了,白玉般的耳尖瞬间染上绯色。
"魏婴..."蓝忘机声音微哑,下意识要起身却被搂住腰身。
魏无羡得寸进尺地把人往怀里带,手指不老实地描摹着怀中人的眉眼:"急什么?时间还早。"
指尖划过挺直的鼻梁,在柔软的唇瓣上流连,"我们蓝二公子真好看,连皱眉都这么招人疼。"
蓝忘机被他闹得无法,只得由着这只粘人的狐狸胡闹。
只是当魏无羡的指尖又一次擦过唇瓣时,他没忍住轻轻咬了一口。
"嘶——"魏无羡夸张地倒吸凉气,眼底却闪着狡黠的光,"蓝湛你学坏了!"说着突然凑近在那微启的唇上啄了一下,笑得像只偷腥的猫:"礼尚往来嘛。"
晨修钟声悠悠传来时,两人正在膳堂用早膳。
魏无羡把粥里的莲子一颗颗挑到蓝忘机碗里:"喏,你最爱吃的。"
见对方要推拒,他眨眨眼压低声音:"昨晚累着了,补补身子。"成功让素来端方的蓝二公子呛得咳嗽起来。
去兰室的路上,几个小弟子正在廊下温书。见他们经过,一个胆大的孩子仰着脸问:"魏师兄今日气色真好。"
"是吗?"魏无羡挑眉一笑,意有所指地瞥了眼身旁瞬间绷直脊背的蓝忘机,"可能是因为..."他故意拖长音调,"有人给我暖床呀。"
蓝忘机脚步微顿,面上不显,袖中的手却悄悄攥紧。
直到在兰室落座,那白玉般的耳尖还泛着淡淡的粉色。
魏无羡规规矩矩地跪坐在他身侧,桌案下的手却不安分地勾住蓝忘机的衣袖把玩。
当指尖顺着衣袖滑入掌心轻轻挠了挠时,蓝忘机终于忍无可忍地扣住那只作乱的手。
"别闹。"蓝忘机压低声音警告,却换来魏无羡一个灿烂的笑容。
他悄悄在对方掌心画了个爱心,满意地看着那抹绯色从蓝忘机的耳尖蔓延到脖颈。
课后魏无羡拉着蓝忘机去了后山。他从怀里变戏法似的掏出两壶天子笑:"我偷偷藏的。"
见蓝忘机皱眉,他凑近蹭了蹭对方的鼻尖:"就喝一点点嘛。"
微醺的魏无羡比平日更粘人,抱着蓝忘机的腰身,脑袋在蓝忘机颈窝处蹭来蹭去:"蓝二哥哥,你身上真好闻..."
暮色四合时,两人坐在静室前的回廊上。
魏无羡把头靠在蓝忘机肩上,突然轻声问:"蓝湛,我们会一直这样吗?"他感觉到身旁人呼吸一滞,随即被郑重其事地握住手。
"嗯,一直。"蓝忘机转身看他,琉璃眸中映着漫天霞光。
简单的两个字,却让魏无羡心头滚烫。他笑着凑近,在微凉的唇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:"说好了,不许反悔。"
夜风拂过廊下的风铃,叮咚声中,十三岁的少年十指相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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