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泉边,月光如水。
魏无羡问完那句话后,蓝忘机整个人都僵住了,耳尖红得几乎滴血,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袖。
魏无羡见他这副模样,忍不住又凑近一步,歪着头笑:"蓝湛,你还没回答我呢。"
蓝忘机呼吸微滞,长睫轻颤,半晌才低声道:"……你……当真?"
"当然是真的!"魏无羡毫不犹豫地点头,眼睛亮晶晶的,"我什么时候骗过你?"
蓝忘机抬眸看他,那双琉璃般的眸子在月色下格外清透,带着几分不敢置信的试探:"可你……平日对谁都这般……"
魏无羡一愣,随即反应过来,忍不住笑出声:"蓝二公子,你这是吃醋了?"
蓝忘机抿唇不语,耳尖却更红了。
魏无羡见状,心头一软,伸手轻轻拉住他的袖子:"蓝湛,我对别人笑,那是闹着玩的。可对你……"他顿了顿,声音轻了几分,"对你,是不一样的。"
夜风拂过,吹动两人的发丝。蓝忘机静静看着他,眼底的情绪终于不再掩饰,低声道:"……我也是。"
魏无羡眼睛一亮:"你也是什么?"
蓝忘机微微偏过头,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:"……心悦你。"
魏无羡心头猛地一跳,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。他一把抓住蓝忘机的手,笑嘻嘻道:"蓝湛,你再说一遍?"
蓝忘机被他闹得耳根通红,却还是低低重复了一遍:"……心悦你。"
魏无羡笑得眉眼弯弯,突然凑近,在他脸颊上飞快地亲了一下:"我也喜欢你,最喜欢你了!"
蓝忘机浑身一僵,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,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。
魏无羡见他这副模样,忍不住逗他:"怎么,不喜欢我亲你?"
蓝忘机回过神来,耳尖红得滴血,却轻轻摇了摇头:"……不是。"
"那是什么?"魏无羡凑得更近,几乎要贴到他耳边。
蓝忘机抿了抿唇,低声道:"……太快了。"
魏无羡一愣,随即哈哈大笑:"蓝二哥哥,你也太可爱了吧!"
蓝忘机被他笑得有些羞恼,转身就要走,却被魏无羡一把拉住:"别走别走,我错了!"
他笑嘻嘻地凑过去,牵住蓝忘机的手:"那……我们慢慢来?"
蓝忘机看着他,眼底的羞意渐渐化开,化作一抹浅浅的温柔。他轻轻回握住魏无羡的手,低低"嗯"了一声。
那夜之后,两人的关系悄然改变。
蓝忘机不再躲着魏无羡,而魏无羡也收敛了几分跳脱的性子,不再像从前那样肆无忌惮地和旁人玩闹。
静室里,魏无羡懒洋洋地趴在案几上,看着蓝忘机练字。
"蓝湛,你的字真好看。"他托着下巴,笑眯眯道。
蓝忘机笔尖微顿,低声道:"专心。"
魏无羡笑嘻嘻地凑过去:"我挺专心的啊,专心地看你呢。"
蓝忘机耳尖微红,却也没再说什么,任由他靠在自己肩头。
窗外,阳光洒落,微风拂过竹林,沙沙作响。
十三岁的少年,情窦初开,心意相通。
未来还很长,但他们都知道——
从此以后,他们的路,会一直一起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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