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熹微,魏无羡已经穿戴整齐,指尖轻轻抚过桌上陈情的纹路。
三日休养,体内那股莫名的疼痛终于消散殆尽。
他推开静室门,恰好遇见端着药碗走来的蓝忘机。
"蓝湛。"魏无羡唇角微扬,声音比平日低沉几分。
蓝忘机脚步一顿,听着他低沉的声音,白玉般的耳廓染上薄红:"药。"
魏无羡接过药碗,指尖似有若无地擦过蓝忘机的手指,仰头一饮而尽。
喉结滚动间,一滴药汁顺着下颌滑落,他随手抹去,将空碗递回时顺势握住蓝忘机的手腕:"这几日辛苦你了。"
蓝忘机睫羽轻颤,犹豫着没有抽回手:"分内之事。"
魏无羡低笑一声,拇指在对方腕间轻轻摩挲:"蓝二哥哥这般照顾我,叫人如何报答才好?"
"不必。"蓝忘机终于抽回手,衣袖却还被魏无羡捏在指间。
"那怎么行。"魏无羡向前一步,两人距离骤然缩短,"不如..."
"魏婴!"蓝启仁的声音从廊下传来,"伤好了就赶紧去晨练!"
魏无羡遗憾地松开手,朝蓝忘机眨眨眼:"晚上再聊。"
晨练场上,魏无羡一招一式沉稳有力,不似其他少年弟子那般浮躁。
他余光瞥见蓝忘机端正的坐姿,手中木剑突然变招,挽出个漂亮的剑花,收势时特意朝蓝忘机方向挑了挑眉。
"无羡的剑法越发精进了。"蓝曦臣不知何时站在一旁,眼中带着赞赏。
魏无羡收剑行礼:"蓝大哥过奖。"
"听忘机说,你近日在研究符咒与剑法的结合?"
"略有所得。"魏无羡从袖中取出一张符纸,指尖轻点,符纸便化作流光缠绕在木剑上,"这样即便没有灵剑,也能发挥七成威力。"
蓝曦臣眼前一亮:"妙哉!此事可与炼器堂..."
"兄长。"蓝忘机突然走近,目光在魏无羡手中的符剑上停留片刻,"叔父寻你。"
待蓝曦臣离去,魏无羡随手散去符咒,凑到蓝忘机耳边:"喜欢?改日教你。"
温热气息喷洒在耳际,蓝忘机抿唇不语,只是耳尖又红了几分。
午后兰室,蓝忘机正襟危坐,执笔的手稳如磐石。
魏无羡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身后,双手突然环过他的肩膀,右手覆在蓝忘机执笔的手上。
"这一笔该这样。"魏无羡声音低沉,带着蓝忘机的手腕轻轻一转,宣纸上顿时出现一道凌厉的撇捺,"写字如练剑,要有筋骨。"
蓝忘机呼吸微乱,却未挣脱:"...嗯。"
魏无羡满意地看着笔下字迹,左手顺势搭在蓝忘机腰间:"蓝二哥哥这般聪慧,一点就通。"
"魏婴!"蓝启仁的怒喝从门口传来,"成何体统!"
魏无羡不慌不忙地直起身,却仍保持着将蓝忘机半圈在怀中的姿势:"师父,我在教蓝湛写字。"
蓝启仁气得胡子直抖:"练字需要贴这么近?!"
"这样教得清楚。"魏无羡一脸坦然,手指还故意在蓝忘机腰间轻轻一点,惹得对方浑身一颤。
"你...!"蓝启仁正要发作,忽然有弟子匆匆跑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。
老人脸色一变,狠狠瞪了魏无羡一眼,"晚间考校你《雅正集》!"说罢匆匆离去。
魏无羡轻笑出声,这才松开蓝忘机:"师父最近似乎很忙?"
蓝忘机整理被弄皱的衣袖:"叔父与兄长在查古籍。"
"为了我体内那股力量?"魏无羡眸色微深,"告诉他们不必费心,我已经..."
话音未落,蓝忘机袖中突然掉出一样物事,落在地上发出清脆声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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